《月亮与六便》士这本书我想在我们国热销的原因应该是与梦想有关吧,毕竟总要给自己的诗和远方找一个说辞,这本书无疑就是最好的理由,也许是自己天生就是这德性,在很多人举手称赞的时候,我总会问自己这是真的吗?我之前写过几篇是关于主人公的梦想与我们的梦想,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不看重别人的认可,而我们的梦想却是把别人的认可当成一种标准。
在书中主人公的梦想与我们的梦想相比,我认为对后者的梦想理解为欲望更合适一些,这是《月亮与六便士》给我的其中一个启示,它重新定义了我对梦想的概念,然而重新定义梦想的概念之后,我的思索还是没有为此而停歇,这种思考来自于我们对于书中主人公的指责,难道你不爱你的孩子吗?主人公回答:我对他们没有特殊的感情。难道你不需要爱情吗?主人公回答:爱情只会干扰我画画。
书中这个问主人公这两个问题的那个“我”几乎代表了我们所有人,这不是普通的质问,而是一种站在此岸世界的指责和训斥,任何脱离欲望的梦想都会受到这般的质疑,甚至是嘲笑,我们处在一个及其复杂而且粘度极高的关系世界里,你自己根本没有一个纯粹的自己,书中主人公对梦想的追逐,是在剥离一件件的关系枷锁外衣之后获得的,而这种剥离我们看到了一个真正自我的残酷现实。
有人蔑视这种自私,没有责任心,这种挣脱社会关系的一种无情,但当他穷困潦倒的时候,当他身无分文的时候,他仍然没有想到重新回到那个可以带来生存和面包的社会关系中,这已经不是自私,没有责任心,眼里没有别人,而是他连自己都没有的一个人,一个连自己都没有的一个人我们怎么能让他有别人。
我觉得没必要对他做所谓此岸世界的道德评判,毕竟我们没有多少人对我们所有人进行过所谓的终极评判,就如《教父》里那句经典台词一样,多少的巨大财富之后都是罪恶的,当今的我们周围,不要说巨大财富,就是一个路边大排档,一个小的食品加工厂,一个大桶水站,还是那些活蹦乱跳的海鲜市场,我们多少赚取金钱欲望的背后是善良的?
同时我也觉得没必要对主人公的梦想过于推崇,因为真正的忠于自己的梦想的人,又有多少?我不相信一个没有脱离“社会关系”的人值得拥有纯粹的梦想,罪恶下的欲望就是对这种社会关系的最好诠释,主人公只要还在这种关系中,必然要遵从这种游戏规则,和他的妻子一样的“俗气”,从一开始的否定,到最后连前夫的印刷品也挂在墙上瞻仰的时候,就注定了这是一种嘲笑,也是主人公的嘲笑。
这样的书,能够带给我们对自我的思考和忏悔,我想就已经足够,为此去定义去进行所谓理性的判断,总归是带有局限性的,因为要明白最后他将毕生的作品付之一炬的行为,是需要站在彼岸的世界才能理解的吧。